無聲的戰爭

鄭若麟第一次去法國長住時,是1988年,那年鄭若麟33歲,我剛剛6歲,還在湖南農村上學前班,鼻涕都擦不幹凈的那種。

按鄭先生自己的說法,他深受父親鄭永慧的影響,對法國有天然的親切感,而且當時他也是一個真正的自由派,對「自由與民主」的法國充滿了興趣,他帶著濃烈的學習心態去到法國,想親眼看一下發達國家的樣子。

33年後,2021年3月26日早上九點,當我在北京微微細雨中見到頭髮花白的鄭若麟向我走來時,有著二十多年旅法生涯的鄭先生已經完全變了。

「民選體制並不是大家想像中的那個樣子。」

我們坐進旁邊的一家咖啡館,鄭若麟點了一杯濃縮咖啡,我要了一杯蜂蜜柚子茶,就著落地玻璃外北方的小雨,隔著27年的人生閱歷,開始細細聊了起來。

北京的春天比廣東乾燥一些,廣東的春雨落在地上,有一股大地濕潤後的清涼感,但北京的春雨啪啪打落下來,彷彿地上總有一層淡淡的粉塵,很快吸收了雨水。

鄭若麟說,他到法國後想深入了解這個國家,1990年代,當地的知識分子推薦他去看一本書,叫《權力的核心》,由記者拉蒂埃所著,這本書只有法語版,實體書也沒有任何發行渠道,只能到作者家或者少數幾家私人書店才有,鄭若麟費了好大勁,才找到這本書,讀完吃了一驚,原來法國的政治結構,不是他以前知道的模樣。

也是所有中國人不知道的模樣。

按書中所說,法國最頂尖的精英階層,私下組織了一個「世紀俱樂部」,這個俱樂部有2000多人,構成了法國的真正統治者,鄭若麟統計了那份名單,包括了法國政治、經濟、司法、傳媒等頂尖人群的主要精英,政府高官和企業名流幾乎全部在列,在電視上撕逼撕得你死我活的法國左派右派,在裡面都是朋友,每個月的最後一個周三,這些重要人員都會在協和廣場邊上一家豪華餐廳聚會(克利翁大飯店),共同商議怎麼統治法國,怎麼分配各自的利益,這種聚餐就叫「世紀晚宴」。

拉蒂埃在書的前言里說這份名單千真萬確,如有不實,歡迎任何人將他告上法庭。

鄭若麟說,許多法國的記者都不知道這個俱樂部的存在,他原先以為這是天下常見的陰謀論,也不是十分在意書的內容,直到看到當時薩科齊政府的司法部長達蒂自傳,她在書中隱諱地提到「成為薩科奇顧問時,也加入了俱樂部」,鄭若麟才特意留了心,關心起這個世紀俱樂部,並重新打量法國的民主制度。

達蒂成為司法部長的資歷遠遠不夠,僅僅有碩士文憑,五年前也只是個寂寂無名的普通打工人,她在司法界供職時間太短,據《世界報》報道,她能上任主要是因為她加入了世紀俱樂部,因此這個部長從上任開始就一直遭到司法界強烈反對。

司法部長達蒂

達蒂除了世紀俱樂部,還加入了大企業主的蒙田研究院,她自己也搞了個小圈子叫21世界俱樂部,打老鄉牌,將老家馬革裡布出生的人拉進來建群,屬於世紀俱樂部的外圍組織。

鄭若麟說,這時他才意識到法國是由頂尖一小部分人統治的國家,並不是我們常聽到的一人一票民主自由,進入互聯網時代後,世紀俱樂部被部分媒體發現,2010年瑞士媒體報道了世紀俱樂部,又被捅到美國媒體,2011年5月12日,法國《新觀察家》周刊主編羅朗.若弗蘭在周刊發文承認了世紀俱樂部的存在,這裡面的人分成三部分,一種是法國財閥,控制軍工、通訊、航空、航天、娛樂、銀行;一種是法國媒體,控制電視、紙媒、廣播、出版社、電影公司;最後一種是政府要員,包括各部長、議員、警察或司法機構老大等。大家每月開一次會商量分食法蘭西的經濟與政治權力,開完會後能各自拿到一個私人電話,方便後面聯繫。

在法國名流界,遞給別人的普通名片上面是秘書的電話,如果能相互交換私人電話,那就表明大家同處一個社會階層,你以後就是自己人了。

但這件事的影響很快被抹平,控制著媒體的世紀俱樂部,只要隨便拋一個明星的大瓜,就能輕易讓事情消失在了空氣中。

在圈子外面的平民,對統治階層的情況一無所知,以為自己獲得了民主,而在裡面獲得統治權的人,統一保持沉默。

在鄭若麟以後的工作經歷中,也漸漸印證了這些事,使他開始相信這就是法國政治的真相。

「那不就相當於一個元老院在統治法國?」我一邊做著筆記一邊問他。

「是的,相當於此。」

「法國民眾不是有選擇總統候選人的權力嗎?法國不是有言論自由嗎?」

鄭若麟沉默了一會,梳理了一會思路,說這些都是表象,民眾從來沒有選擇的自由,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言論自由。

2012年,鄭若麟全程採訪了法國總統大選,中間被深深震撼到了。

2012年法國大選

他在跟蹤採訪一名叫舍米納德的候選人時,發現這名候選人已經三次進入候選,在法國要想成為正式總統候選人,必須得有500個民選官員的簽名支持,舍米納德能連續三次獲得500人的支持,是十分不容易的。

不過法國媒體將這個人塑造成一個瘋子,說舍米納德「想要工業化月球」,顯得荒誕不經。

一家法國電視台邀請鄭若麟採訪舍米納德,鄭若麟面對面採訪舍米納德一個小時,發現他是一個頭腦清醒的正常人,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言語,所謂的「工業化月球」,只是他施政綱領中有這樣一個細節:他當選的話,將會在聯合國安理會提出一個議案,要求將世界所有國家的軍費開支都集中起來去開發月球上的資源,由全人類共享.到了媒體筆下,就成了「工業化月球」的瘋子言行……

最後鄭若麟的採訪片段只播出了5分鐘左右,法國電視台剪輯出來的效果,舍米納德還是個瘋子。

鄭若麟的內心受到了沉重的打擊。

後來他才知道,舍米納德是永遠不可能上台的,因為法國媒體將他描述成一個「極右翼」的總統候選人,而極右翼的總統候選人在法國基本上沒有當選的可能性.

比如控制法國71家媒體的達索集團,其老闆達索家族(創始人馬塞爾.達索,到守業的塞日爾.達索,再到今天的羅朗.達索)是猶太后裔,控制著《費加羅報》、《快報》、SCOPRESSE出版集團等重要媒體,他們掌握著話語權,想把候選人描繪成黑色,那候選人就是黑色,想把候選人描繪成紅色,候選人就得乖乖地變成紅色。

政治傾向上明明是中間偏左一點的舍米納德,被媒體塑造成了極端右派,民眾當然不可能把票投給他。

除了達索集團控制《費加羅報》等媒體,法國最重要的媒體是《世界報》(LE MONDE)、《新觀察家》(LE NOUVEL OBSERVATEUR),其中《世界報》被聖羅蘭的同性戀伴侶皮埃爾·貝傑(PierreBergé)買了下來,《新觀察家》上面提到過,已經在世紀俱樂部裡面。

跟我們平時學習到的歐美政治體制三權分立、多黨輪流執政、上下兩院、一人一票不同,鄭若麟看到了另一個深層次的西方標本,國家政權被財閥、媒體、政客三股勢力瓜分,這三股勢力形成地下聯盟,實際控制著國家,決定著國家的命運。其中財閥和媒體是恆定不變的,而執政人員是四五年一換,表面上大家都可以參選總統,但媒體能輕易決定參選人的形象是什麼。

而普通民眾,只能通過媒體認識參選人,總不能讓每一個參選人都在線下見一遍6700萬法國民眾吧?

這就意味著,誰控制著媒體,誰就能操控總統選舉。

而媒體,又被達索集團這樣的大財閥給買了下來,也就是說,財閥可以通過控制媒體,間接控制政客上台。

這就是中國一直警惕私人資本控制媒體的原因。

另外,說好的言論自由,也不是那麼回事。

先不說臉書、推特針對中國的種種舉動,就是前面說到的《權力的核心》那本書,你確實有說出來的權力,有出書的權力,但你沒有發行的權力,各個發行渠道都是被資本控制的,你寫了書出了書,但民眾看不到你的書。

是的,你可以在院子里罵總統,但真正能影響到大眾的言論自由只盡於此,你說出來的東西,別人不會聽到。

各個渠道都被私人資本控制,你無法賣實體書,無法上電視台,更沒辦法發表違反政治正確的觀點。

以前在分析美國統治階層時,我們就已經總結出美國頂層是由盎撒人控制著政治+軍隊,猶太人控制著金融+媒體構成,聽完鄭若麟所談有關法國的情況後,我不由產生了好奇,忍不住將英、德兩國的情況也查了一下。

英國現在的主流媒體是路透社、BBC、《泰晤士報》、《衛報》、《每日電訊報》等。

德國現在的主流媒體遠沒有英國有影響力,主要是《明鏡周刊》、《法蘭克福彙報》、《圖片報》、ZDF等。

我發現,英國的路透社是由猶太人路透1850年創立,《泰晤士報》是猶太人默多克的(默多克的猶太血統不是非常純正),BBC由幾大財團出錢共同投資建立,《每日電訊報》在加拿大人康拉德布萊克手裡,他旗下的霍林格公司還有《芝加哥太陽報》和《耶路撒冷郵報》,衛報現在歸一個基金會所有。

德國這邊比較特殊,他們跟猶太人仇冤太深,寫這篇文章時,我諮詢了下德國當地知識分子,他們說德國媒體沒有猶太人控股的跡象。

美國那邊不用說了,迪斯尼影業老闆Joe Roth是猶太人,時代華納大老闆Gerald Levin是猶太人—ESPN、HBO、華納音樂、《時代周刊》、《體育畫報》、《人物》、《財富》都是他們家的,Viacom老闆Sumner Redstone是猶太人,他們不僅有最好的出版社,還有四千多家Blockbuster音像連鎖店,Showtime、MTV也是他們家的,ABC電視被猶太人Lawrecnce Tisch控制,NBC被猶太人David Sarnoff控制,《紐約時報》歸猶太人家族Sulzberger家族控制,這個家族還有《波士頓環球》、7家電視台、12家雜誌、3家圖書出版公司等,《華盛頓郵報》是猶太人Meyer家控制,《華爾街日報》歸猶太人Peter Kann控制。

好萊塢的華納兄弟、Universal、派拉蒙、MGM、哥倫比亞、20世紀福斯,創始人幾乎都是來自東歐和俄羅斯的猶太移民。

Facebook、Twitter也是猶太人的。

平時我們聽到的如雷灌耳的各路世界一流媒體,幾乎都被猶太人控制了。

猶太人控制的都是英美的國際一流媒體,德法那些沒被猶太人掌控的媒體,在國際媒體里影響力只算二三流邊角料了。

我有點懷疑,德國、法國那些還沒被猶太人收購的媒體,要麼是在這些國家收購遇到了阻力,要麼是人家猶太人壓根看不上。

發聲的平台、渠道都被壟斷後,形成了一些特殊的社會現象。

比如特朗普在位時為什麼要推特治國?因為他找不到更好的媒體渠道了,他在台上時,推特還給他點薄面,一下台馬上就把他推特賬號刪掉了,逼得特朗普現在打算自建社交平台。

再比如前陣子澳大利亞政府跟Facebook撕逼,一國政府竟然撕不過一家互聯網公司,最後只能乖乖屈服。

在控制歐美社會的三大基石中,財閥控制媒體,媒體(猶太人)控制民眾意識,最後民眾選出了財閥中意的政府官員。

最後財閥、媒體、政要再一起結成同盟,搞各種俱樂部分享權利與經濟利益。

在歐美控制的輿論場里,看不到任何對猶太人不利的東西,只有誇張的對猶太人的讚美,這些一流媒體影響到了國內的媒體,以致於我們在過去二十年,常在一些雜誌上讀到「猶太人把蜂蜜塗在書本上,吸引小孩愛讀書」、「猶太人的十大成功秘訣」等等各種吹捧文章。

猶太人在二戰前幫英法欺壓德國人,致使德國人大反彈的歷史,現在的媒體已經隻字不提了。

「在法國,談論猶太人經常是政治不正確的,」我們聊得正入巷時,鄭若麟補充說,「法國有一個猶太人協會聯合會,勢力非常大,政治家也好,記者也好,都絕對不敢輕易對猶太人問題發聲,有時甚至都不敢提….」

「那法國是怎麼談黑穆的?」我問他

「黑穆是什麼?」鄭若麟愣了一下,沒聽懂這個詞。

「黑人穆斯林。」我說。

鄭若麟一下明白過來:「這個詞在法國是不準用的,這個是大忌,是歧視性用詞,不能用膚色、宗教、地域代指某些人群。」

「那現在不是用郊區青年代指他們嗎?郊區不也是地域?難道以後郊區青年也不能用。」

鄭若麟想了一會說:「從政治正確的角度上來說,將來確實會換個詞。」

我個人認為(以下是個人思考),猶太人控制的媒體不僅可以控制他們的選舉,還能影響到全球人的思維,一些中國媒體常駐法機構,人在法國,每年居然還要花7萬法郎,買美聯社的新聞,因為上頭規定了出稿KPI,為了完成KPI,就直接拿美聯社的新聞來頂。

這就變成了西方媒體說什麼,我們這邊也就跟著說什麼。

猶太人控制媒體所主導的價值觀和意識形態,不知不覺就流入了國內,影響到了國內民眾。

前面我們說,在美國盎撒人控制著政治+軍隊,猶太人控制著金融+媒體,那麼這個公式,放在全球主要國家,可以更換成當地精英階層控制政治+軍隊,猶太人控制著當地的金融+媒體,1400萬猶太人不僅僅是在美國成為頂尖精英階層,也在全世界其他國家同樣綁定了地方精英,一起統治世界。

這才是許多民主國家頂層的政治生態。

在蘇聯滅亡後,和原利益集團瓜分蘇聯龐大國家財產的七大寡頭,有六個是猶太人,正是在猶太人的幫助下,吃掉蘇聯屍體的歐美國家(見舊作《普京2013》),在1990年代達到了歷史的巔峰期,而剛好此時,中國達到了建國後與發達國家比較的最大差距(見舊作《七十二年》),使中國開始不由自主湧現出一大波公知,向中國普通民眾佈道西方價值觀。

歐美國家在高福利、低效率中躺著享了三十的福,已經把原先積累的財富消耗得差不多了,社會矛盾越來越大,但他們的戰略家也是很厲害的,對內,他們搞身份政治沖淡階級矛盾,大搞LGBT、黑命貴,搞出一堆政治正確的妖魔鬼怪,分散國內矛盾的注意力;對外,他們搞金融剝削、顏色革命,此時他們急需要再吃掉一個國家,才能讓他們再享福三十年。

全世界能夠得著這個體量讓他們吃飽的,也就只有中國了。

在他們磨刀走向中國前,他們需要一面道義的旗幟。

不僅要殺人,還要誅心。

於是以英美為主的國際媒體又被發動了起來,他們開始有序地將中國污名化:他們說新冠病毒是中國搞出來的,他們說是中國在盜竊他們的技術,他們說華為在竊聽他們的信息,他們說中國在新疆搞種族屠殺、搞奴隸制採摘棉花,他們說中國是殘暴的政府在鎮壓一群麻木的人民…….

他們正在納粹化中國,想把現在的中國,描繪成二戰時的德國那樣,將我們形容成納粹。

這樣英美可以團結盟友,也用道義綁架盟友,將中國塑造成好萊塢電影里的壞BOSS,他們不僅想吃掉中國,還將自己打扮成了正義的一方,再拎著屠刀走向我們。

他們在等待像蘇聯倒下後的盛宴,但這次的宴席一直遲遲未開。

很明顯,中國跟蘇聯不一樣,現在針對我們的,主要還是以英美為主的五眼國家,世界發展中國家對中國沒有敵視之心,更偏向正面,歐盟里的德法也會考慮自己的利益,外面那些像惡犬一樣對中國嚷嚷的各大媒體,大家推根溯源,會發現都是英美為主的那一波人,另夾雜著幾個私生子。

再看看發展中國家裡,這些年虛心學習中國的盧安達和衣索比亞,兩國都獲得飛躍進步,盧安達從一個內亂紛紛的國家,變成了年平均增長率6%的健康國家,衣索比亞現在是非洲發展最快的國家,被稱為「非洲的中國」。

最後,我們也要謹防猶太人對中國的滲透。

第一種滲透是代理人的滲透,由於猶太人的長相跟中國人完全不一樣,自己出面不太可能,他們會指派代理人,滲透進中國的金融和媒體兩大行業,要防止中國的大媒體被私有化,也要保證國家能控制金融,不能讓金融控制權被私人資本佔有。

第二種滲透是直接滲透,我仔細觀察過,現在市面上直接讚美中國的外國UP主,是郭傑瑞、高佑思、歪果仁研究協會等,大家不知道的是,第一,這些人都是猶太人,第二,這些人都是以色列2017年建立的MCN機構Y-Platform旗下的KOL,他們在中國一共擁有7000萬粉絲,月播放量能達30億,影響力已十分巨大。

直接說出這些是非常得罪人的,但我還是要提醒國人,對猶太人建立的這些誇中國的KOL,我們表示感謝,我們不盲外排外,不一定要給別人打標籤,但也要客觀冷靜,吸取其他國家一再重複的教訓,謹防出現猶太人以迂迴的方式,控制中國年輕人的意識形態,保持一定的警惕性。

我和鄭若麟告別時,雨還沒有停。

北京的春雨啪啪打落下來,一片片微聲響起,但我站在雨里時,心中已滾過無聲的驚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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