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7與美俄峰會:決生死、養重寇

喬治.凱南(George Frost Kennan)1904年出生於美國威斯康辛州的一個偏遠山村,是個山裡娃,家裡沒什麼錢,老媽又死得早,幸虧老爸是個文理雙全的知識分子,既能當律師罵人又會做工程師修機器,凱南因此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。本來按他爸的意思,凱南在聖約翰軍事學院讀完高中要報考海軍,但他不巧讀到一本風靡當時的青春小說《天堂的這一側》,受小說影響,下定決心報考普林斯頓大學,結果以最後一名驚險錄取。 

凱南在普林斯頓過得並不如意,因為成績差加生了一場大病,又操著一口鄉下口音,遭到同學們的冷落排擠,因此21歲時從普林斯頓大學畢業後,不打算跟其他同學一樣去考律師、醫生,希望將來的工作可以遠離美國,就去報考了外交部,因為對蘇聯很感興趣,選擇了俄國事務。 

在漢堡工作時,他感到自己的知識無力解釋許多社會問題,25歲辭職去柏林大學東方研究所進修俄羅斯文化,在這所學校追到了一個挪威女同學並成家,學成後在歐洲各地流竄從事外交工作,做過美駐蘇大使的助理兼翻譯。 

此時距離他發出那份名震天下的電報,還差17年。 

在莫斯科幹了幾年後,凱南被調來調去,一會美國一會歐洲,二戰時在葡萄牙和英國工作,1944年任駐莫斯科代辦,1946年2月,使團大使正在辦辭職手續,凱南頂替大使處理華盛頓發來的電報,其中一封諮詢蘇聯為什麼不想加入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,這種電報在當時十分常見,一般就走個過場,收集下信息,也沒打算從這裡收到什麼好觀點,但正在發燒的凱南讀完財政部電報,趕緊叫來秘書草擬回復,啞著嗓子口述了一篇八千字的回電。 

他在這封電報里分析了俄羅斯的民族性格、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矛盾等,指出蘇聯將來必定跟美國形成巨大衝突,要用媒體教育民眾蘇聯的可怕,援助歐洲各國重建,並遏制蘇聯的發展。(這篇電報原文枯燥無味,不建議大家去讀) 

就是後面著名的遏制政策的起源,和冷戰的開端。 

後面的朝鮮戰爭、越南戰爭一切也皆源於此。 

當然了,歷史並不是凱南一個人塑造的,他發出的見解只是剛好符合美國政治高層的看法,大家一拍即合,才推出了後面的遏制戰略。 

凱南因這通長電報陞官,第二年43歲的凱南任國務院政策研究室主任(人家沙利文34歲就干到這個崗位了,你說氣不氣人),當年凱南化名X先生,在《外交》季刊上發表文章,要對蘇聯進行「長期、耐心和堅定」的遏制政策,後來這哥們一手推動了CIA的建立,參加了馬歇爾計劃智囊團,被評為遏制戰略的祖師爺。

G7與美俄峰會:決生死、養重寇

 2005年3月 17日,凱南在普林斯頓大學去世,年101歲,第二天,《紐約時報》和《華盛頓郵報》同時在頭版刊登他的黑白照片,他的去世享受到了里根一樣的哀榮,兩家報紙說他是:冷戰時代的頂級戰略家、構築美國外交政策的圈外人。 

 時間來到2021年,世界風雲突變,此時距蘇聯解體已三十年,中國完成了偉大的工業革命,接替各路強國成為世界第二,總GDP差不多是日本的三倍,德國的四倍,正走在民族復興的大道上,2020年全球總GDP里,美國以20.93萬億美元,佔全球總GDP的24.71%,中國以14.73萬億美元佔全球17.39%,日本以5萬億美元佔全球的5.96%。 

此時中國超過美國總GDP的70%,而且並不會像當年沒有主權的日本那樣,可以一刀砍翻,預計將在10年左右超過美國,引起了美國上上下下的圍追堵截。 

2021年1月28日,一位跟中國常年打交道、經驗豐富的政府前高級官員,模仿1947年的凱南,也以X為署名,在大西洋理事會撰寫了一篇主張遏制中國的文章。 

這位匿名的前高級官員在文章里用74年前的語氣說,21世紀美國面臨的最大挑戰是中國,中國不僅是美國的問題,而且是對整個美國領導的民主世界的嚴峻挑戰。 

文章建議不管美國是否喜歡俄羅斯,都要調整和俄羅斯的關係,離間俄羅斯同中國的關係至關重要,「過去十年讓俄羅斯全面滑入中國的戰略懷抱,被認為是美國政府所犯下的最大的單一地緣戰略失誤。」 

5月3日,美國的智庫新美國安全中心同樣在《外交》上發表了類似文章《中俄危險的趨同》(China and Russia』s Dangerous Convergence),這篇文章不是匿名,有跡可循。 

兩位作者分別是泰勒(Andrea Kendall- Taylor)和舒爾曼(David O.Shullman),泰勒在國家情報委員會做過情報副局長,舒爾曼也在國家情報委員會做過副情報官,一個研究俄羅斯,一個研究中國。 

不過他們倆都是打工人,智庫的兩位老闆就有意思了,就是現在的美國亞洲事務主管坎貝爾,和奧巴馬政府時擔任美國國防部副部長的佛洛諾(女),常看我文章的老讀者應該對坎貝爾很熟,上篇《焦慮的拜登》和老文章《拜登將以怎樣的方式和中國打交道》都提到過他,人稱「亞洲沙皇」,美國在亞洲的話事人,菅義偉和文在寅的直屬上司,奧巴馬時期就擔任主管亞太事務的美國助理國務卿,算得上根紅苗正。 

那個佛洛諾早先也曾被外界認為可能是拜登政府「未來的國防部長」,不過最後落敗,她是個對中國的強硬派,一心一意整中國,在《外交》雜誌里有一篇文章叫《如何避免亞洲開戰:美國威懾能力減弱令中國誤判情勢風險升高》,佛洛諾在文章里揚言「美軍在南海的軍事力量,要達到在72小時內擊沉所有在南海的中國軍用以及民用船隻的規模或能力」。 

佛洛諾跟我們另一個老熟人、美國國務卿布林肯也是合伙人,我們在過去文章反覆提到過,布林肯在川寶時期沒工作,就去開了家諮詢公司WestExec,佛洛諾(差點當上國防部長)就是這家公司的合伙人之一。 

《拜登將以怎樣的方式和中國打交道》提到過的重要政治人物,現在慢慢都站到了台前,這些人,跟布林肯、坎貝爾、多尼隆、斯坦伯格組成的「漁夫幫」或多或少都有關係,可見美國也是熟人政治、小圈子治國,這些人從小到大一起混了幾十年,一起做生意,一起開Party,一起賺錢,一起去科羅拉多釣魚。 

從上面的人脈線可以看出來,《中俄危險的趨同》這篇文章,代表的就是美國執政群體的真實想法。 

那麼,他們是怎麼談中俄關係的呢? 

這篇文章也是建議美國拉攏俄羅斯共同對抗中國,放棄在北極跟俄羅斯的糾纏,離間中俄關係,但他們也知道只要普京在,中俄關係就不可能破裂,美俄也不可能走近,因此又鼓勵在俄羅斯找下一個戈爾巴喬夫。 

美國智庫的幾篇文章都同時要離間中俄,認識到了中俄之間剛好形成了利益互補,要擊敗中國,就要從俄羅斯下手,俄羅斯給中國提供自然資源和升級武器,中國幫助俄羅斯撐住經濟,美、中、俄三國只需要當中兩國聯手,另外一國再強也必敗。 

BBC舉了當年冷戰中的例子,說蘇聯搞霸權主義想讓中國屈服,中國遂和蘇聯決裂,造成了日後珍寶島衝突,BBC原文說「雖然中國是中美蘇三國當中實力最弱的一方,但卻有舉足輕重的作用,因為中國偏向任何一方,都能改變美蘇對抗的平衡。」 

老外們其實異常清醒,中俄聯盟正在瓦解美國的霸權,但他們也清楚,有普京在,離間中俄就絕無可能。  

 我們當然也是很重視中俄關係的。 

跟過去信息不發達時期不一樣,現在的世界幾乎就是透明的,大國間如果要搞大動作(秘密簽定合同還能做到保密,如果執行合同就一定暴露,比如中國和伊朗的協議),很容易被大眾知曉,美國意圖離間中俄關係這事,美國的智庫連發幾篇文章,全世界就都警覺起來了,5月19日布林肯跟拉夫羅夫在冰島一照面,談了兩小時,隨後宣布拜登將和普京會面,還偏偏約在了日內瓦,那可是1985年戈爾巴喬夫見里根的地方,彷彿暗戳戳地表明美俄又要曖昧起來。 

90歲的戈爾巴喬夫(對,他還沒死呢)得知這個消息,表示很高興聽到普京會見拜登,他認為拜登比川寶更可靠。 

大家回頭就想起了那幾篇中俄離間論,那可是亞洲沙皇坎貝爾手下寫的文章,復又從X這個匿名作者,想到了凱南的遏制論,全世界便認定了這是個陽謀,就看拜登能不能開得起價錢了。 

但其實離間中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,因為當年是蘇聯將中國逼到了美國一方,蘇聯扮演著主動攻擊者的角色,今天是美國同時對中俄咄咄逼人,是美國扮演著主動攻擊者的角色,當年能出現中美聯手抗蘇,在越南給蘇聯財政放血,是因為處於相對弱勢的中國沒得選,但今天格局完全不同,中國沒有搞霸權主義,還跟俄羅斯緊密聯繫,普京當然懂什麼是唇亡齒寒,俄羅斯在葉利欽時代被美國坑得那麼慘,難道不長記性么? 

而且美國也沒有表現出絲毫誠意。 

前不久美國取消了部分北溪2的制裁名單,被許多人誤讀為這是美國向俄羅斯示好,表達善意,但這個善意根本不是給俄羅斯的,而是給德國的,華盛頓智庫哈德遜研究所政治與軍事分析中心主任懷茲(Richard Weitz)證實,北溪2參與項目的四艘俄羅斯船和五家俄羅斯公司受到了制裁,但有德國人參與股份、德國人馬蒂亞斯.瓦爾尼希(Matthias Warnig)任CEO的北溪2股份公司免受懲罰。 

這是拋給德國的橄欖枝,不是拋給俄羅斯的。 

如果布林肯跟拉夫羅夫在冰島真的已經談和,6月4日,普京就不會在聖彼得堡公開重申「俄中關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水平」,並說美國過於自信,「對北京和莫斯科構成威脅,正在走蘇聯的老路。」 

普京還說:「作為蘇聯的前公民,讓我告訴你,帝國的問題在於他們以為自己如此強大,他們能夠不在乎誤差和錯誤。」 

就在6月14日美國NBC周一公布的專訪中,面對美國記者提出明顯挑撥中俄關係的問題時,普京再次重申,「我們認為中國不是威脅,中國是個友善的國家,從未像美國一樣把我們當成敵人。」 

那美俄雙方有沒有可能故意演戲給大家看,在公開媒體放煙霧彈,私下卻已經和談了呢? 

不可能。 

看看拜登在美俄峰會前,面對記者關於普京的提問時的表現就知道了,對這次跟普京的溝通,拜登著實心裡頭沒譜,這種難堪得要死的場面,尷尬得能讓人用腳趾頭摳出個三室一廳來。 

這也應該是我看過的,最答非所問的美國總統答記者問了,換成川寶,就直接懟記者了,先把記者罵一頓再說。 

說到川寶,他才是歷史上真正最想聯俄抗中的人,他那麼喜歡普京,老早就想採取「分而治之」的策略對付俄中,試圖模仿1970年代基辛格對蘇聯和中國採取的又拉又打的策略。 

那時國務卿蓬胖曾說,應該利用俄羅斯對中國的擔憂,破壞他們的關係,讓俄美一起對付中國。 

川寶著實喜歡普京,2013年6月川寶作為環球小姐賽事幕後老闆,將比賽地點定在莫斯科,還給普京寫了封信,說自己是普京的超級粉絲,邀請普京來看比賽,那封信寫得肉麻極了,切一段信裡頭的原話「比賽將有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!我想藉此機會親自邀請你作為我在莫斯科的貴賓,我知道你會玩得很開心。」(2020年8月18日美國參議院情報委員會公布了這封信的照片) 

不過上任後的川寶只要一親近俄羅斯,就會被民主黨扣上一頂親俄通敵的罪名往死里整,處處阻擋川寶聯俄制中的大戰略,以至於川寶深愛普京而不可得,雖然他的戰略也不可能成功,但兩黨內鬥真是讓中國人民喜聞樂見。 

真是想死川寶了,沒有他,美國政壇一點意思都沒有。 

這次拜登對俄美峰會的期盼,也只是「最好的希望是可預測性和穩定性」,說人話就是,我們先打個招呼,告訴大家不要衝動,有些大問題咱們先溝通一下,至於聯俄制中,我們自己都不敢想。 

具體會談的內容,應該包括:納瓦利內、烏克蘭、俄羅斯黑客、敘利亞、開放天空條約、氣候控制、以及新冠疫苗,總之,離間中俄,沒法談。 

要得談得不開心,難免有人又會叫對方殺手,難免有人又會祝福對方身體健康。

 雖然聯俄制中這事沒譜,但我們還是很小心的。 

無論是布林肯見拉夫羅夫,還是白宮公布美俄峰會前後,我們都火速派出了最高外交人員,同俄方進行了溝通,要麼視頻見面,要麼親自上門,應該是表明態度,讓俄方吃一顆定心丸。 

我根本不擔心,有普京的俄羅斯會蠢到再出賣國家利益,血淚史歷歷在前,美英當年如何吞食倒下後的蘇聯財富,如何落井下石、引俄羅斯掉入經濟陷阱,「造成20世紀最嚴重的地緣政治災難」(普京語),普京可都是親身經歷過的,普京也不是波羅申科,波羅申科這種出賣國家利益的烏奸,遲早會被歷史審判。 

俄羅斯互聯網上流傳著一句話:我們沒打一仗就輸掉了整個國家。面對歷史,切膚之痛猶在,俄羅斯人的傷口還沒結疤,怎麼會這麼快就忘了疼痛? 

我也不擔心G7那份聲明。 

G7這個組織源於1973年石油危機時,英美法日德(西德)五國財政部長的非正式聚會,後面慢慢發展成了今天這樣,剛開始時,G7能佔全球GDP的80%(蘇聯不計算GDP),算是以美國為首的地球村半個村委會,代表的就是盎格魯-撒克遜人(美英加三國)跟他們的奴才(日本)和盟友(法德意)的利益,除了社會主義國家,什麼事他們都可以每年聚在一起商量著來,全球洗錢啦、毒品貿易啦、武器協定啦、石油禁油啦都可以管一管,現在頹了,加起來只佔全球GDP的40%了,特別是佔17.39%這種大頭的中國沒加進來,影響力越來越弱,就開始亂拉群友,以壯聲勢。 

第一個拉的群友是俄羅斯,G7改名叫G8(真的取這麼個名字叫人不想歪是不可能的),2014年普京拿下克里米亞後,美國翻臉了,這拉的什麼群友啊只搶紅包不發紅包,將俄羅斯踢出群,這時候全世界也沒什麼國家好拉的,只好雜七雜八拉更多不入流的盎格魯-撒克遜國家,或者僕從國進來。 

所以這次在英格蘭西南部的康沃爾郡(Cornwall)舉行的G7會議,除了正常出席的美國總統拜登、法國總統馬克龍、德國總理默克爾、義大利總統德拉吉、加拿大總理特魯多、日本首相菅義偉、以及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、歐洲理事會主席米歇爾外,新加了「不入流的盎格魯-撒克遜國家代表」澳大利亞總理莫里森(其實我覺得加拿大也不入流)、資深僕從國印度總理莫迪(沒來現場)、半資深僕從國韓國總統文在寅、南非總統拉馬福薩。 

大家也可以這麼理解,G7屬於美國的一級代理商省代理,印度韓國南非這些拿來湊數的,就是美國的二級代理商市代理,美國就是個加盟品牌,專賣他的自由民主和利益鏈分配。 

所以這裡有些人能不恨中國嗎?中國崛起讓14億人過上了小康生活,分走了他們多少利益啊,以前隨便來個韓國人日本人甚至一個南非黑人,在中國都可以橫著走,現在不行了,優勢沒有了,恨得直跺腳。 

今年G7不是鬧了個笑話么,韓國媒體看到文在寅合影時,站在英國首相和美國總統的中間,就把合影里的南非總統給剪掉了,形成了文在寅身在C位的樣子,隨後日本媒體發現菅義偉位置太偏,也剪了個菅義偉在C位,剪掉文在寅的合影。

G7與美俄峰會:決生死、養重寇 G7與美俄峰會:決生死、養重寇

 這兩個國家媒體怎麼會搞出這麼幼稚的行為呢?中國人特別不理解,其實這是一種太監心態,一種奴才心態,就是一個做了一輩子奴才的太監,有一天突然被臨幸可以站在皇上身邊一起拍照,那個得瑟之神溢於言表。 

啊!我站在了兩個盎格魯-撒克遜話事人的中間,這得回去吹一輩子牛。 

中國人就沒這種心態,我們就覺得這站哪不都很正常么,聽攝影師的,中國不是誰的奴才,是有完整主權的正常國家,體會不到這種想法。 

中國人有豪氣干雲、氣吞山河的理想,「豪氣干雲」這四個字,日本人韓國人是理解不了的。 

 這次G7主要討論了疫苗、全球大基建、關於中國三大問題。 

先說疫苗,G7承諾在未來一年內,通過捐贈剩餘疫苗,或者聯合國支持的「新冠肺炎疫苗實施計劃」(COVAX)提供資金,供應10億劑疫苗。 

其中美國供應5億劑、英國供應1億劑,歐盟成員供應1億劑。

其實10億劑疫苗對全球的疫情,是遠遠不夠的。

G7與美俄峰會:決生死、養重寇
世衛譚德塞說明年此時,如果要讓全球70%的人接種疫苗,需要110億劑疫苗,10億劑只有理想數據的不到十分之一。
 
光是中國現在就已經向全球援助超過了3.5億劑疫苗,按《金融時報》的統計,光拉美地區10個人口最多的國家一共收到的1.435億劑新冠疫苗里,超過半數來自中國。而G7這些國家還在一邊指責中國,一邊捨不得往外掏錢。
 
全世界最富裕的國家怎麼顯得這麼小家子氣?
 
按美國疾控中心的數據,全美現在疫苗注射即將進入收尾期,但全美已積壓超2700萬莫德納疫苗、3500萬劑輝瑞疫苗,預計到7月底,美國將至少有3億劑過剩疫苗。
 
不能理解的是,美國只對外宣稱一共要捐贈8000萬劑疫苗,身為全球燈塔國、自由典範、世界第一強國,至少要追上中國的3.5億這個數據吧。
 
但是美國捐疫苗這事在外網上搞得熱火朝天,中國3.5億劑捐贈無聲無息。
 
可能外網媒體眼睛都瞎了吧,今天(6月16日)《華爾街日報》關於G7和北約的一篇文章再次震驚到了我,他們這樣寫道:新冠疫情在中國南方廣東省重燃,正挫傷人們對中國疫情措施(包括中國製造的疫苗)的信心。
 
G7與美俄峰會:決生死、養重寇

這段就是典型的西方宣傳口吻,我TM就在廣東省,我們公司所有靚仔靚女都已經十分有序地注射了兩劑疫苗,我身邊每個社區的人都按時排隊去做核酸,我們每一個人都在配合政府的疫苗接種和核酸測試,我們很信任政府的安排,對戰勝疫情信心高漲,對了,我們一開始就有用二維碼抗疫,你們這些土鱉現在有用上了嗎?還有,我們疫情再嚴重也沒有你們百分之一嚴重,你們現在每天因為疫情死多少人來著?
 
還有臉來說別人?你們褲子上的屎擦乾淨了沒有?
 
《華爾街日報》,你們看到這段文字了嗎?你們來過中國問過我們廣東民眾的想法嗎?你們是不是眼睛瞎了?瞎了告訴我們一聲啊。
 
G7第二個重點話題是要搞全球大基建。
 
按拜登的說法,他希望由美國支持 「重建美好世界」(Build Back Better World,簡稱B3W計劃),白宮6月12日的聲明稱,這項基建「由民主國家(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秀這個詞)主導的、高標準、價值導向的透明基礎設施夥伴投資計劃,將幫助改善發展中國家總價值超過40萬億美元的基礎設施。」
 
一名高級官員向路透社表示,B3W計劃並非僅僅針對中國,但「目前我們確實沒有提供一種能夠反映我們的價值觀、標準以及商業途徑的選擇。」
 
這件事無比詭異。
 
我在《焦慮的拜登》里已經詳細寫過了美國自己家的基建現在有多破爛,以及拜登想搞基建拿不出錢來的窘迫境地,歐美大部分基建是在他們全盛時期完成的,現在都已經開始逐漸老化,但苦於這些國家一沒錢修,二沒有搞基建的人和公司,三是這些國家都已經又懶又肥,搞基建成本奇高,自己家的事情都顧不過來,怎麼突然好心要拿40萬億美元來搞全球基建,幫發展中國家建港口、高速公路、鐵路什麼的?
 
看著就透出一股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。
 
根本不可能!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 
在這件事情上,我贊同人大國關教授王義梔的觀點,美國不是為了搞全球基建,美國是借全球基建的名義,打算再濫發一次美元,繼續盎撒人最擅長的「打著正義的旗號干著齷齪的事情」這個套路,將美國通脹釋放給全世界。
 
否則這麼多年,歐美為什麼不早點幫非洲搞基建?非要等到美國開始通脹了才搞?
 
最後,G7依然按常規指責了中國一通。
 
他們甚至開了90分鐘的閉門會議針對中國,為了防止竊聽,開會時還切斷了電話和WIFI,據《衛報》透露,在這次會議上,美英加三國是針對中國的強硬派,法德意三國對部分觀點表示了贊同,但拒絕跟中國對抗,奇怪的是所有媒體都沒有說日本是什麼態度,大概在他們眼裡日本就沒資格在這種場合有態度。
 
Refinitiv公司數據顯示,到2020年年中,與「一帶一路」有關的項目數量超過2600個,耗資3.7萬億美元,20002019年間,中國投資了英國500億歐元,德國227億歐元,義大利159億歐元,法國144億歐元,除了英國,其他畢竟有點拿人家的手軟,像德法兩國,汽車製造是他們核心產業之一,就等著中國的市場續命,怎麼可以輕易放棄。
 
因此法德意這些國家,對新疆、香港、還有新冠溯源這種只關意識形態的地方,都跟美國一條心,真要動他們真金白銀的地方,就堅決不跟中國對抗。
 
坎貝爾說這種困境叫「複雜的共存範式」,他說美國以前幾乎沒有經驗。
 
儘管沙利文結束峰會後,在去往布魯塞爾出席北約峰會途中說:與會各方普遍認為中國代表著對世界民主政治的重大挑戰,像抗衡與競爭等字眼是房間內每一位領袖都在說的共同辭彙,並非只有拜登在說。
 
但是事實上,馬克龍的原話是:G7並非一個仇視中國的俱樂部……中國也準備好與我們共同努力,無論氣候問題,還是真正重新承諾維護國際貿易規矩,還是發展政策,還是非洲國家債務問題。
 
默克爾的原話是:她對成立特別工作組表示歡迎,但不想將其定義為反華行動。這個小組不是為了反對某事,而是為了支持某事。
 
別看英國叫得凶,就連英國商務部最近都拒絕了商業特別委員會提出的一系列建議,以在新疆問題上對中國採取強硬態度,英國國際貿易部出口部長Graham Stuart上上周對上議院特別委員會表示:中國為英國經濟提供的機會,比任何其他市場都多。
 
此情此景,正是坎貝爾所說的「複雜的共存範式」,說人話就是:隊伍沒以前好帶了,以前不都一條心搞蘇聯嗎?怎麼現在不能一條心搞中國呢?
 
 
 
2005年3月 17日,遏制戰略的祖師爺凱南在普林斯頓大學去世,但是到了2021年,依舊有人捧著這本腐舊的學說,意圖在G7聯合圍堵中國,意圖聯俄制中,還有人模仿凱南的口吻,在雜誌上構劃打壓中國的方案。
 
但是,大人們,時代已經變了,有些國家,氣數將盡。
 
真的,沙利文同志、坎貝爾同志、布林肯同志、拜登同志,看清現實吧,人心散了,隊伍,不好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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